白臧

第三章

他无助地躺在地上，任由自己的孩子们将他开膛剖腹，从身体内部扯出内脏吞噬。

 

“你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我的傀儡而已。”

 

血糊糊的手指撕裂肉体，血淋淋的嘴唇张开，愉悦地发出乌鸦般的嚎叫。

 

“好好瞧瞧，整个世界拜你所赐，化为齑粉的模样。”

 

“迪-迪克……Please…”

 

“Crow~old man”

 

杰森的犬齿埋进他的喉咙，提姆咽下了他的一片肝脏，达米安从眼眶中挖出了他的眼球，John Peter Jack在一旁，不停地笑啊笑啊笑啊。

 

“我的忠仆。”

 

“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挂着亘古不变的病态笑脸，漂浮在正上方，腐烂的脸上耷拉下受感染的肌肉组织，“你难道不知道么？他们从来都是我的乖宝宝。”

 

“crow”

 

“Please!”

 

“哈哈哈哈哈哈！”

 

“Help me！”

 

“crow，crow，crow，CROW CROW CROW CROW—”

 

“布鲁斯！”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惊醒过来，狂乱地瞪着杜克的脸足有一分钟，才渐渐缓下神来，强迫自己僵硬的手指放开男孩的肩膀。

 

“你刚才睡觉的时候扑腾的很厉害。怕你吵醒他们。”他朝John和Jack的方向点点下巴，他们俩蜷在迪克的床上，现在开始不安的动弹。

 

“嗯恩…”布鲁斯坐起身，揉了下脸。“干得好。”他看了一圈。杰森和达米安看样子还没回来。阿尔弗雷德，提姆（猫趴在胸口）还有Peter都睡得很沉；迪克在锻炼区做举重练习。“Hn。”

 

“你有什么任务交给我么？”

 

他询问的方式让布鲁斯不禁沉思着眯起眼睛。“你无聊了？”

 

“你总有任务布置给我。”

 

“现在情况不同了。要忙的事儿很多，或者你可以去跟迪克切磋一下，不过我无意再培养副手。”‘当初就不应该这么做…’“你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杜克。回去睡觉。趁现在还能休息的时候。”

 

两人一起抬眼看向罗宾们。John和Jack发出柔和的鸟鸣，小声窃窃私语，仿佛在用两人独有的语言互相交流。

 

“你有耳塞么？”

 

安顿好杜克，布鲁斯去查看早餐的食材（其实已经将近中午）。他的厨艺糟糕透顶，然而他饿死了，能吃就行，况且他不希望劳烦自己那位操劳过度的老管家。

 

熏火鸡肉接触到热油锅，刺耳的咝咝声一下响起，John吓得大叫起来。布鲁斯担心地看了一眼。男孩在床上紧紧团起身子，他困惑的弟弟一边拍他，一边唧唧叫。

 

接着，升腾起的香味飘满整个蝙蝠洞，烹饪的味道吵醒了阿福，引来了飞蛾扑火般的Jack，还有一个跃跃欲试地追问‘能吃了么？’的迪克。

 

Jack过来就往炉子上蹦，被布鲁斯一把抓住，倒是替阿福省下了往外赶人的麻烦。“布鲁斯老爷，您饿了的话，可以告诉我。”

 

“我看你还在睡，”布鲁斯快要按不住自己怀里意志坚定的吵闹鬼。“Jakc，等会儿再吃。还没好。等一下。现在不行。”

 

“CROW”

 

John蹑手蹑脚凑上前，既受到动物被食物引诱的本能的驱使，又感到害怕，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布鲁斯伸出一只手，John马上贴过来。“怎么了，John？”

 

“crow”

 

他把两个孩子都抱住，直到阿福端来一支四个盘子里都装满熏火鸡肉和煎蛋的托盘。迪克拿过自己那份，过来帮他一把。三个大男人，除了抽空能吃上几口，忙得就像在指挥交通，他们控制男孩每次的分量，否则不出十秒，所有东西都会被小鸟风卷残云般吃下肚。

 

“crow”Peter开始叫唤，他闻到肉的香味，醒了过来，困倦的声音夹杂着不容忽视的急迫。

 

“真要命。”

 

几分钟后，所有人终于分工明确。布鲁斯，阿尔弗雷德，迪克每人带一只小鸟；如果他们吃完还有需求的话，会得到一些食物作为奖励。

 

“Jack，用说的方式要东西。‘Food,please（请给我吃的），’”布鲁斯提示道。

 

Jack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熏肉。

 

“Food please.”

 

“FOOPEEZ（给我吃的），”Peter在一旁大声嚷嚷。

 

布鲁斯眼睛盯着最年幼的孩子身上，抬手在Peter面前放了小半块熏肉，马上被他吃的干干净净。“Jack，说出来。‘Food,pl—’

 

“FOOPEEZ!”Peter继续再接再厉。

 

“Peter，这份是Jack的。现在轮到他了。Jack—”

 

“CROW!”Peter尖着嗓子。

 

“Jack。‘Food,pl—’”

 

“Fffffooop…foopeezz…？”

 

“很好，说的不错。给你。”

 

“FOOPEEZ FOOPEEZ FOOPEEZ,”Peter已经嚎叫了。一大勺炒蛋放到他盘子里，又被一卷而空。“FOOPEEZ!”

 

“你只能等一下。这次该是John。”

 

“CROW!!Hhhh you！”

 

布鲁斯没有理会。“John…只说‘please’，能做到么？”

 

“crow”他连哄带骗，可惜男孩就是无法将上下唇并在一起发出‘P’的声音，最终软绵绵的‘Kuhssss’了事。

 

“很好。特别棒。”

 

John抓过自己的那份奖品，塞进嘴里，吃完咯咯笑了起来。

 

等到几乎全部盘子里都所剩无几，这时候，达米安和提图斯飞奔着跑下楼梯，杰森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父亲！局长来了，他要见你。”

 

“戈登？”

 

Peter趁着布鲁斯走神的机会，只要是餐盘里还有的食物全被他塞进自己嘴里，接着一把挣脱开布鲁斯的辖制，蹦蹦哒哒的蹿过蝙蝠洞跑了。迪克和Jack追在他后面；阿尔弗雷德来收拾餐具，John爬上布鲁斯的膝头，顺势要站起来。

 

“有给我们留一点么？”杰森哀怨地问，提图斯同样可怜巴巴地张望。

 

“我很乐意再做一些，杰森少爷。”

 

“给我做一个起司蛋卷，潘尼沃斯，”达米安命令道，说完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来，加了个“请。”

 

“如您所愿，达米安少爷。”

 

男孩朝着又在鼓捣电脑的二哥那走去，顺路从提姆腿上抱回了自己的猫。“我回来了，Alfred，”他亲昵地轻声说。Alfred喵喵叫，脑袋在他下巴下面蹭来蹭去，发出高兴的咕噜声。

 

“布鲁斯，”杰森喊道，“我吃完饭后要修复安全系统。我需要更新后的系统参数。”

 

“去找提姆，”布鲁斯正在烦心，他忙着让John在皮克斯电影前老老实实地坐好。“吉姆还在外面等我。”

 

“很忙，”提姆说。“找阿尔弗雷德。”

 

“阿福在做饭！”

 

“我来看看，”达米安高尚地挺身而出。他把猫搭上肩膀，在其中一台电脑旁坐下。

 

“布鲁斯，”提姆说，“我联系了所有未报失踪的高层人员——顺便说一下，卢修斯和他的家人都很好——两点的时候我们有一个视频会议。”

 

“我不确定我是否赶得上，”布鲁斯说。电影似乎很吸引John，然而每次布鲁斯想溜走，男孩都会尖着嗓子揪住他，不放他离开。“我要是来不了，你就主持会议吧。说到这，你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

 

“不饿，”提姆咕哝着。

 

布鲁斯提高音量。“阿福，给提姆也做一个蛋卷。”

 

“好的，老爷。”

 

“来—人—呐，”迪克在蝙蝠洞那边呼喊，“救—命……”他人在地上，试图阻止Peter和Jack的攻击，两个小孩发出疯子一样的清脆笑声，拿牙撕扯迪克的衬衫，看上去错误地认定把衣服撕得粉碎是一种游戏形式。

 

“杰森，拜托，”布鲁斯头都要炸了，他恳求道。“我必须去看看吉姆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家里目前唯一的闲人耸了耸肩，没什么表示地走去救他哥于水火。

 

“John，听话好么，乖乖待在这看电影，我马上就回来，家里人其他人都在这—”

 

“CROW CROW CROW”

 

∞  ∞  ∞  ∞  ∞

 

哥谭市漫长的历史可谓是用苦难书写，但每一次它都得以幸存，没理由相信这一次它不会浴火重生。话虽如此，看到这座城市破败的景象依然让人痛心，随处可见的建筑物废墟，褴褛的生还者，电力不足，饮用水短缺，每个角落都萦绕着痛苦和死寂……

 

因为汽车在这种情况下弊大于利，吉姆戈登选择步行，他下到倒塌银行的一层大厅，联系总部进行了汇报。接着离开建筑，前往下一个地点，路上不时留意任何人类的迹象，尸体也好劫匪也罢，或者是需要帮助的难民，毕竟与他们打交道，就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他转过拐角，发现在街道尽，靠近一栋饱受蹂躏的旅馆旁，聚集着一小撮人。一个男人靠着墙，垂头丧气地坐着；另外的男人和女人正在接过一些物品，模样有点像哥谭警局在办公大楼残余设施里建立的紧急配送中心分发的那种爱心包裹。三名幸存者都灰头土脸，衣物也破破烂烂，这在哥谭已是新的日常。而给他们包裹的人则异乎寻常地整洁：一个疲累的年轻人，穿的虽然不起眼，衣服却相当不错，还有个状态差不多少的小男孩，比他稍微多了些活力。有条没拴链子的狗在男孩身边不停徘徊，一看就训练有素，耳朵好奇地竖着。

 

吉姆认出了那孩子是谁，这让他在几秒后推测出了另一个小伙子的身份。“达米安·韦恩，杰森·托德。”

 

杰森先是冲感激的市民们点了点头，然后双手插兜，走向吉姆。“所以你还活着咯，嗯哼，”他说。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杰森耸耸肩。“我可没失望。实际上，看到你还挺欣慰的。”

 

“你来干什么，戈登？”达米安问，八成压根没意识到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被他这么一问，听上去特别无礼，特别欠揍。

 

还好吉姆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对此只是笑了一下。“其实我想和你们父亲谈一谈。”

 

两个年轻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

 

“他人在庄园么？我听小道消息说他回城了。”

 

“有那些不断非法侵入我们私人财产的狗屁记者，你自己还猜不出来么？”杰森没好气地说。他冲城市的方向扬了下头。“这么多值得报道的事，他们偏要浪费所有人的时间，蜂拥追在布鲁斯特么韦恩屁股后面……”

 

“我还没来得及亲自前往庄园拜访，”吉姆说。“大家都……怎么样？”

 

“没事。”

 

“真的么？过去几周实在是……”吉姆琢磨了一下该如何描述。“似乎你们全家都深陷其中。”

 

“都没事。”

 

达米安来回揉弄狗的脑袋，嘟哝着，“‘没死’跟‘没事’可是两个意思。”

 

吉姆颇带同情地望着他。“我猜他现在日子过得一定很煎熬。”

 

“他近期不会再在警局现身，你要是问这个的话，”杰森说。“除非是去帮着分发包裹，打打下手，不过他自己手上都忙不过来呢。”

 

“韦恩集团？”吉姆问话的语气促使人进一步解释。

 

“哼。有点类似家务事。”

 

“我以前觉得你们说父亲有‘孤儿收集癖’太夸张了，”达米安撅起嘴，“不过现在我算是懂了，他这个爱好被叫做上瘾真是恰如其分。”

 

吉姆眨巴眼。“等等……又有新人了？！一个小助手？！除了叫托马斯的男孩之外还有别人？！”

 

“情况十分复杂……”

 

“他们在家里碍手碍脚就够烦人了，”达米安牢骚满腹，“他最好别晚上也把他们带出去。”

 

‘他们，居然是复数？！’吉姆发自内心的赞成让流离失所的儿童找到一个爱他们一辈子的温馨家园。然而，一考虑到这个充满爱的温馨家园的当家人恰好和一个每晚穿着蝙蝠制服在哥谭屋顶上飞来飞去的男人是同一个人，这点吉姆能99%的确定，而且跟着他一起行动的未成年人一个接一个，真是由不得让人不担心。“我得跟你们父亲见一面”

 

男孩们开车载他去韦恩庄园，他们不得不走旁门，以避开正门口那几个虎视眈眈的记者。

 

“我们的安防体系就是个摆设，”他们穿过院子时杰森评价道。“大宅主建筑区是安全的，就算这样我们还是逮住了三个擅自闯入的记者，而且我认为在受损的侧翼建筑有人在往外搬东西。”

 

“我们今天就得修好它，”达米安气呼呼的。“他们偷窃的是我的祖产。”

 

“这活儿比给地狱小鸟们当保姆要好，”杰森赞同。

 

等他们仨走过草地碰见一只牛时，吉姆已经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才好，特别是这牛就在花园里不紧不慢地吃草。达米安停下跟它打招呼，又抱又亲了一分钟，才继续前进。

 

“我……不知道布鲁斯韦恩还养牛，”吉姆谨慎地说。

 

杰森咧开嘴。“布鲁斯韦恩身上不为人知的秘密可多得是呢。”

 

‘上帝作证，这话倒是不假。’

 

男孩们把吉姆留在大厅等候，他们俩则消失在大宅深处。四下寂寥无声，吉姆边等着边在屋里闲逛。尽管室内依旧还算干净，与他上次来访时相比却变化显著。没有挂画，也没有鲜花，墙壁和壁炉台上巨大的镜子都裂开了，窗户上少了几扇玻璃，空气里弥漫着萧条的气息。

 

终于，传来了有人接近的脚步声，面容憔悴的布鲁斯韦恩进入会客厅，手里牵着个孩子。男孩估摸有九岁十岁大小，很可能是某个哥谭犯罪怪胎的受害人：他有着标志性的绿头发，皮肤苍白，嘴里的牙齿过于尖锐，脸部的肌肉不停抽搐，形成一个眼熟的病态微笑。他的眼部覆盖着形似多米诺面具的东西，不平整的边缘已经被切掉了。

 

“我不带着他不行，”布鲁斯低声念叨。“他有分离焦虑。”

 

“布鲁斯，”吉姆声音很小。

 

“crow”

 

“John，这位是吉姆戈登，”布鲁斯疲惫地说。“你能跟他打招呼么？”

 

“coooc~”男孩脚下不停直奔着吉姆就来了。

 

布鲁斯一把用力扯回那孩子，不让他靠得太近。“碰别人前要经过对方允许，John。”

 

“crow”

 

这种叫声。这个面具。再加上他的体型和一些联想……“我的老天，布鲁斯，别告诉这是袭击阿卡姆的那些玩意儿里的一个。”

 

“吉姆。”他的语气里丝毫没有‘布鲁斯韦恩’的痕迹-而是一个更黑暗的人格在发出警告。

 

“你就——解释一下，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看在上帝的份上！”

 

既然禁止他探查刚刚介绍给他的有趣家伙，John只好四下打量屋里其他地方，不满地想挣脱束缚，直到布鲁斯松开手。男孩到处转悠，好奇地鸣叫。

 

“待在屋里，John。”布鲁斯说完转头看向吉姆。“我…找到了这三个。他们都是小孩儿，吉姆，遭到了迫害。他…他们需要人帮助。我必须留下他们。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其他人。”

 

接下来一段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身后偶尔的‘crow’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布鲁斯，”吉姆斟酌用词，“你能对孩子如此富有同情心，真的很了不起。”他告诫地抬起手掌。“然而夜晚在街头游荡的孩子已经够多了，我需要你向我保证——”

 

“吉姆”

 

“布鲁斯”

 

“……”

 

“……”

 

“crow”

 

“…吉姆，这并不是计划好的。”他眨眨眼，仿佛脑子里刚才涌起了什么罪恶的想法，接着清清喉咙继续道。“我并没有让新来的小家伙们晚上外出的打算。实际上，在可预见的将来，我本人也将花更多的时间照顾家里——”

 

后面噼里啪啦的一声响。两人急匆匆向声音发出地走去，John尖叫起来，像要飞走一样扑打双臂，从花瓶摔碎的地方逃开。“CROW!CROW!CROW!CROW!”

 

“John——”

 

“CROW CROW CROW CROW CROW !!”

 

布鲁斯在靠近时尽量表现的温和，不希望被当做是个威胁，然而John逃到到一个角落里，两条胳膊环抱住自己。男孩滑到地板上，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脸上表情向后拉开形成一个小丑的标志性笑容。“哈哈哈哈哈！”

 

“John.John.不用担心。只是个意外，你没惹麻烦。”

 

男孩前后摇晃身体。“哈哈 哈哈哈哈！”

 

“Johnny”

 

孩子猛地扑向他，紧紧揪住他的双腿不放，瑟瑟发抖。“crow!Crow!Crow…！”

 

“没事的。到这来。”

 

“crow! crow! crow!”

 

鉴于男孩蹲在地上不愿起来，在费了一番功夫之下，布鲁斯把他带回椅子那里。他坐下后想要去握John的手，男孩忽然一阵骚动，慌乱的埋头躲开布鲁斯，闪身藏在椅子后面，还想咬人和抓伤自己。布鲁斯最终还是想办法抓住他，让他不要乱动。John只是发着抖，挨在他脚边，一分钟后他死死抱住布鲁斯的腿，抬头望着他。

 

“crow”

 

“没有什么好怕的。冷静一下。”

 

“Heeheeheeheeheeeee”

 

布鲁斯用手轻轻捋过他的头发，男孩靠在他身上。经过了几分钟的头部按摩，John半个身子趴上布鲁斯膝盖，很安静，很放松，他父亲衬衫下摆的一角被他攥在手心。

 

他长出一口气，这才回头看了看他的访客，手里轻抚John头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正如之前说的。这些孩子很棘手，因此我准备在家待一段时间，专心照顾他们。”

 

“嗯。”吉姆默默地旁观了整个经过，他权衡再三。“那有关我们刚刚遭遇的小型天启灾变呢？可否向我透露一些相关信息？”

 

布鲁斯又叹了口气，可他还是在不打破彼此数年来心照不宣的前提下，用自己的方式将事情始末一一如实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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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里老爷被算计后，巴巴托斯将他拖入一个数十年的梦境中，混淆他的记忆。之后梦神指点他和超人前往熔炉时，老爷因为目睹了自己的失败和错误，开始怀疑自身。所以开头的梦算是这种心境的延续吧（自己理解）。

 

没有太太写金属的AU么，七个蝙蝠侠，和一个超人！每个都能把正联按在地上摩擦（还有个性转的布鲁茜），就问超人你感动不感动

Superman：不敢动不敢动

Batman：不义里你不是打我打的挺爽么

Superman：不是我不是我。

不义超：有点意思。

Superman：你行你上。我先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