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臧

背包

作者的话：我求求你们别打啦！！！！！！

写在前面：原文发表的时间在队3前，所以会和电影有出入。电影里黑豹和冬兵只是短兵交接，而且队长几乎一刻都没让他俩跑出他的视线之外。才不会给你们两人独处化敌为友升华感情的机会呢哼。队长so机智

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时，他们正在屋顶厮杀。

巴恩斯见状夺路而逃，他可没有盔甲防护，尽管提恰拉知道就算真有几发子弹打中他也拦不住他。他是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如果两人并非敌对双方，提恰拉会相当荣幸与他并肩作战。

不幸的是，世事难料。

巴恩斯身手矫捷的从停车场栏杆上跃下，提恰拉直追而去。他也可以非常灵活，因此能紧追着他不放。

此时此刻，战况已陷入胶着，双方不分输赢。看起来似乎有人非正式的把他变成了巴恩斯中士的监护人（尽管他确信罗杰斯队长对此会挺不乐意）。他们俩已经缠斗数日，提恰拉能看出感到疲倦的不只有他自己。

巴恩斯闪身钻进身侧的巷子口，提恰拉惊讶的发现他离他仅有一臂之遥，他亮出爪子，将他一直背着跑来跑去的背包撕成两半。

巴恩斯一下僵住了，仿佛是自己被爪子抓伤了一样，而没有趁机逃跑。他慢慢转身，脸上惊恐万状的表情是提恰拉从未见过的。

无数张纸片从扯坏的背包里散落而下，轻飘飘的落到地上，或是被微风刮得到处都是。白色的纸张上写满了字迹，每张都不一样。

第一次见到巴恩斯露出如此失落和害怕的神情，提恰拉见状收回爪子，弯下身捡起其中几张。

那上面都标着日期，过去几个月的都有。他扫过上面的字，读到的内容让他极度不舒服。巴恩斯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仿佛有人把他定在了原地。*

时间越往前的笔记，字迹越机械僵硬，就像是教小孩写字的字体练习簿一样一板一眼。他们也是最简短的，几乎没有什么细节。

我觉得我有个妹妹。我不记得她的名字，可是我有时能想起她长什么样。

有人在折磨我。在这之前，很早以前。我觉得一位天使救了我。

舞厅里的双人约会。

我记不起我父亲。我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有一张只写着：斯蒂夫

那些比较新的、最近才写的字条，字迹就没那么僵硬了。看上去更加人性化。可是它们也最长，记录了更多细节与恐怖的事情。

我不想让那些孩子受折磨。所以我和他们对着干，他们没管那些孩子，把我带走了。他们把我绑在试验台上，我什么都没说。直到他们拿刀把我切开以此取乐，直到他们用针把我固定住。我记得我昏过去了好几次。我记不清我待了多长时间，但是我知道有些事不对劲。我的伤口愈合的太快了。太快了。名字，军衔，编号。还有斯蒂夫。我只记得这些。

那时我们十二岁，还是十三岁来着。斯蒂夫又生病了，莎拉没钱送他去她工作的医院。我从学校把他的作业拿回来，用攒着准备买别的的零花钱给他买了个冰淇淋。我催他快吃，把冰淇淋塞到他那边，要不然该化了。他的笑容像阳光一样。

我掉下去之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是斯蒂夫。他脸上写满了惊恐和哀痛。我在坠落时闭上双眼，因为我不想再看了。我临终时只想看到斯蒂夫阳光般快活的笑脸。

我没死。真冷，太冷了。血溅了一地。到处都是血。我感觉不到我的四肢了，我的左胳膊断了。我为什么还活着？

电锯声把我弄醒了，屋子里全是医生。他们把电锯对着我，我尖叫尖叫可是他们还是把我胳膊锯掉了我能感到锯子切开我的皮肤肌肉接着是骨头。之后我就记不得了因为我—

提恰拉将视线从眼前的纸条上移开，双手都因读到的东西太过震惊而不禁发颤。他小心翼翼地向巴恩斯走过去，巴基立即退后一步，和罗杰斯队长曾提过的易受惊的样子几乎一样。此时，巴恩斯不再是残忍无情、令人畏惧的杀手。他看上去担惊受怕。可提恰拉不确定他到底在怕什么。

巴恩斯颤抖着弯下腰，他看来相信提恰拉品德高尚，不会搞背后偷袭这一套。巴恩斯迅速把撒在地上的纸片聚拢起来，就算呆板的姿势也无法掩饰他的急切。

“我帮你捡……可以么？”他轻声问，不想吓到巴恩斯。

巴恩斯抬起头，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然而还是点了点头。提恰拉略微思索后，将面罩从脸上摘了下来，收进了制服随身的袋子中。他在巴恩斯身旁蹲下，离得很近，又不至于太近。

更多笔记被收进他手中已经攥着的一小沓里，他尽力不去看上面写的都是什么。现在这感觉太像在侵犯个人隐私。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到了一些。

有些写着莎拉·罗杰斯，低温冷冻，疼痛，布鲁克林，第107，斯塔克展览会，咆哮突击队和记忆清除。记忆清除。记忆清除。这个背包对于巴恩斯来说不仅仅只是背包。这个背包是他身份的证明。他过往的经历。他如何从原点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一张张纸是他试图找出是什么构成他之所以为人的一切。

当他们从脏兮兮的地上把能捡的都捡起来后，提恰拉将自己手中的笔记递给巴恩斯。巴恩斯终于抬眼与他对视，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提恰拉允许自己不再板着脸，露出一丝微笑。

“你该经常那么做，”巴恩斯仿佛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经常干什么？”

“微笑。你笑起来……挺好看。”巴恩斯低下头看着地上，保护性地将笔记紧紧捂在胸前。

“谢谢。我也从没看过你笑。”

“当我知道怎么笑后，会笑给你看的。”他不甘示弱。

笑容迅速从提恰拉唇角滑落，他想道歉，可巴恩斯打断了他。

“我本来想开个玩笑的……我现在还没好利索。”巴恩斯又一次用长发把面目遮挡起来，提恰拉克制住想把头发从那孩子眼前拨开的冲动。

“不用担心。”巴恩斯正在想法把笔记塞回包里去，尽管这包显然已经从中间撕开了个大口子。他似乎迫切想离开这，提恰拉完全能理解。他们之后该何去何从？他的道德准则不允许他继续与巴恩斯为敌，或者伤害他。更重要的是，他下不了手。

他将这些担忧说给巴恩斯，巴恩斯还是有点紧张。“好吧，”他谨慎地说。“那斯塔克和其他人怎么办？”

“我还不确定。不过我总会找到解决方法的。我也知道该去哪再给你弄个新背包。”

巴恩斯的双眼一下亮了。“好吧……陛下？你现在是国王了是么？”

提恰拉哼了一声。“我猜你看到了简报。是的，我继承王位了。不过可别叫我陛下。”

这次轮到巴恩斯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一直在脑袋里管我叫巴恩斯中士。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喊你陛下？”

“行，”提恰拉妥协了，他以前从不让步。“你想让我怎么称呼你？巴基？”说完这个外号他就皱了皱鼻子。

“不成，你叫我詹姆斯。我就叫你提恰拉？”他现在似乎更放松自在了，能随便跟人开玩笑。

与之相反，提恰拉感到情绪依然有点起伏。那些笔记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当听到他的名字从巴恩斯嘴里说出时会心怀喜悦。“好吧……詹姆斯。”

詹姆斯用空着的那只手臂在他面前做了个手势。“那就领路吧，”他说。一句压低声音的“陛下”正好能让提恰拉的耳朵听到。

他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再这么叫我，我就得让你跪下说了。”他回击道。

詹姆斯脸上的表情从惊讶、震惊、逗乐到感兴趣之间一路变换。“好吧，咱们走着瞧。”

提恰拉轻声一笑，两人一起走出小巷，走进巷外的阳光中。

——end——

*原文应该是把提线木偶的线剪断，木偶就不动了。

伐开心，买包包咯陛下，150刀呢

PS：loft没有斜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