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臧

好早前的文，感觉少说也有四五年，偶然翻出了部分草稿，有兴趣的可以姑且一看。

比较惨的是现在原文地址我找不到了。有印象的是这个是第二篇，第一篇大约讲的是Jay和Tim都被小丑抓走绑在一个仓库里，Jay牺牲自己（放心没死）让老蝙蝠救出了他俩，他和其他人关系有所缓和。

有作者的一些二设，比如迪克不是在布鲁德海文任职，提姆没有参加公司事务等等。也请忽略文里一些不太讲得通的地方（当年我怎么没看出来？- -）。

11:30—4:00

 

Joker脸上挂着恶意又不祥的笑容，走入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公共活动区。他自己，不消说，自然来去自如。毕竟他越狱的次数，数都数不清。哥谭所有叫得上名的狠角色，要么在这间屋子里，要么在自己的藏身地收听民用波段的无线广播。小丑收买了这里半数的安保人员，让他们离开半小时，就为了11:30的这场特殊的会面，他可是有周密的计划呢。自从他上次从仓库撤退，侥幸让红头罩和红罗宾逃过一劫后，他一直很低调，然后到此为止。

 

在这次的会面上，他会解释清楚原由。

 

“日安，诸位！对于那些不认识我的人，本人，就是大名鼎鼎的Joker！我特来此向你们宣布一项小小的……比赛！奖品很简单……赢的人将能离阿卡姆，终身不用回来。是不是值得你们拼一把？噢，要是你已经在外面了，那么将获得十亿美金！”他哈哈大笑，有几名坏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说这是场比赛。这可难住我了，我们赢的条件是什么？”谜语人问。

 

小丑的笑容变得越发扭曲。“这位姜黄色头发的朋友，真高兴你如此积极。你们只需要……在星期三早上6:30之前将这两个人带来位于码头的31号仓库：一个是红头罩，一个是叫杰森陶德的男孩。今天是周一，各位自己算算还有多少时间吧……哦！必须带活的过来，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哈莉奎恩一派天真地皱起眉。“可是，Mistah Jay…一个普通小孩，有什么不寻常之处么？红头罩我可以理解，而——”

 

小丑的脸被满满的笑容占据。“哟小布丁，这才是最妙的地方！你瞧，杰森陶德……恰好是蝙蝠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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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一边用力搓头盔上的白油漆，一边嘴里骂骂咧咧，这可不是件省心的活儿。水不顶用，漂白剂也白搭……他自己花了差不多两周才最终锁定一种相当难弄到手而且不合法的酸液，可以用来把这污渍融下去……即使这样问题还是没解决！不仅如此，他一早上有点恶心，头疼得要死。心情真是好不起来。

 

最后，他浸泡头盔的无色酸液桶开始变白了……然后变成了粉色。看样子红漆也被融掉了。

 

“日哦。”他念叨着，擦去眉弓上的汗珠。待会得把它捞出来，不过谁知道他手上戴的塑胶手套能在那东西里面撑多久。在光天化日之下待在自己公寓/藏身地的外面，头盔还特么泡在一小盆酸液池子里，或许不是明智之举，不过这里是城中最乱的地方。不管怎么说，他躲在一条小巷里。没多少人会乐意接近一个坐在巷子里的黑发年轻人，尤其是有着狂暴的眼神和凶狠的神情……

 

拿枪准备在背后偷袭他的家伙显然不在此列。那位刚抬起枪，没来得及开火就被杰森向后一闪，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脚踹上那混蛋的腿窝，这个本要来杀他的家伙一头栽进了酸液桶中。

 

男人四肢很是手舞足蹈了一阵，没多大功夫，他的身子突然不再动弹，一团深红色在酸液中扩大，把整个液体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猩红。杰森退缩了一下。“妈耶……我可没想杀他！”他嘀咕几句，拽过男人的身体推到一边。他待会儿会带他去医院的。让医务工作者找出他的真实身份吧。

 

他小心又小心地提起装酸的桶，刚想搬回屋里去。这时枪声毫无征兆地突然响起，桶的底部被打穿个窟窿。杰森嘶地一声放开手，溅出的酸液烧到了他的腿。没时间管它了，他迅速后撤，同时从口袋里抽出两把手枪。他向枪声传来的方向不停还击，几秒钟就打空了半个弹夹。

 

片刻之后，他听见远处的哀嚎声，知道另一个袭击者也被搞定。

 

希望他还活着，杰森还有几个问题需要他解答。意识到对于刚刚发生的枪战，路人的反应只不过是绕开他走，间或奇怪的看他一眼，他不禁撇了下脸。一群蠢货。话又说回来，贫民区里有人开枪真是再平常不过了。

 

他没再耽搁，爬上防火梯，左腿疼的他一哆嗦，然而还是谨慎地在各个屋宇间腾跃，直到他发现一个躺在自己血泊中的男人。一枚子弹撕开了他的锁骨，另一枚击中腹部。这人活不成了。

 

也就是说不用担心隐藏身份的事。

 

他上前一把揪住狙击手的衣领把人拎起来，有意让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谁派你来的？”他质问。

 

男人呻吟着。“不……不告诉—你…”

 

“哦是么，你挺护主嘛！相信我，我能叫你死的比现在还痛苦！快说！别磨蹭！”杰森咆哮着摇晃了下男人的身体。

 

“…是……J，Joker……他—悬…悬赏你……杰-杰森 陶德……”男人猛地抽搐一下，接着停止了呼吸，他临死前的话语让第二名罗宾整个人仿佛被冻住般一阵恶寒。

 

Joker吓不倒红头罩。红头罩无所畏惧。

 

可是Joker吓到了杰森陶德。杰森陶德从心底里畏惧他。死于Joker之手就像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他现在被监视着么？他的公寓被人窃听了？很有可能。然而要是Joker已经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

 

……他的其他身份是否也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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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格雷森，白天的治安警察，晚上的犯罪斗士，此时正皱着眉。戈登刚从贫民区接到一通电话，有人报警说有枪击案发生。说真的，一点都不新鲜，但既然今天难得清闲，他就被派去走访一下。

 

他到达那个地址，首先注意到的是血腥味。似乎并没多少人留意，不过迪克闻的次数太多，一下就能分辨出。他跟着这股味道往前走，看机一个男人面朝下趴在一条巷子边。

 

“先生？这位先生，您还——”迪克慎重地把人翻过来，当即扔开手，恶心得要命。那人的五官全化了。走运的是，鲜血糊住了大部分让人作呕的细节。死者手里还握着手枪，另一个值得留意的地方。

 

带着震惊的余韵，迪克警惕地顺着台阶向上，敲响最近的那扇门。

 

“谁？”一个狂躁的，又莫名有点耳熟的声音质问。

 

“我叫迪克·格雷森，哥谭警局的人。我需要向您询问几个——”

 

门砰地一声拉开，杰森陶德手里拿着块沾血的毛巾，站在门后，脸色不太好。

 

“——问题。”

 

“你想干嘛？”杰森嘟囔着，整个身子倚在门框上。脸上一反常态的平静，没露出任何认出来人的迹象。

 

“旁边巷子里的男人，你认识他么？”迪克好奇地问，视线下移瞥见他弟弟的伤腿，牛仔裤上一条长长的切口，血从里面流出来。待他更仔细观察，发现裤子上干净利落的口子不是被切开的……那是烧出来的。

 

“不。我认识他干嘛？你觉得我像是个不法分子么，警官？”杰森带着警告的腔调反问。

 

迪克的目光越过杰森，打量了一圈房间，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同时，他心里却觉得哪里不对劲。杰森叫他‘警官’…不是为了讽刺他，也没在后面补上侮辱。他的用词也很微妙……不仅没说脏词儿，甚至表现的像他一点都不认识迪克这人一样。

 

他要么被人拿枪指着，要么被什么人盯着。既然迪克在屋里没看到有别人……

 

“先生，您的腿怎么了？”他很有职业素养的询问，暂且配合一下也无妨。

 

“没什么。小……意外。”

 

两人僵持半晌，迪克趁机用余光瞄了一下，看到一个翻倒的桶，底部有个弹孔。

 

“明白了。我猜我一定找错了人家。这就离开。”他说着转身要走。

 

“等等！”他回身，杰森半个身子卡在门口。“你吃过饭没？几英里外有一间超赞的餐馆，在东街和罗卡斯特街交汇处。他们那有最棒的草莓和苹果派。最好下午六点左右去，食物都是新鲜的。”

 

迪克睁大眼睛质疑。“要是我更喜欢蓝莓派呢？”

 

“那我猜你得自带了，他们没有蓝莓派。我觉得他们一点蓝莓派都没有。”

 

迪克点点头，理解了杰森刚才在用的暗语。时间，地点，和让布鲁斯和他一起去的暗示。

 

他在走之前，去桶边弯下腰，桶的侧壁已经变形向里凹陷。里面有一个红头罩的头盔，和他上次看到的不太一样。想到这，上一次看到时，头盔被Joker一通乱涂，画上了白油漆、黑眼睛和一个大大的红色的微笑。现在，它上面空荡荡的，只有通常的红色涂装。金属上的红颜色不知怎么，让他可疑地联想到了血，然而浸泡头盔的液体又是清澈无色的。

 

嗯……

 

“你最好快点过去，他们有可能换菜单，那样的话你只有覆盆子，或者更糟……博伊森莓可吃！哦，一定别忘了带水；他们的水很廉价，所以超难喝。”杰森扒在门口朝他喊，说完就摔上了门。

 

迪克疾步钻进车里，抓起自己的通讯器。“Boss？我今天剩下的时间要请个假。出了点事……我弟弟需要我帮忙。”

 

“现在是个人就得给我过来，格雷森！昨晚阿卡姆跑了一半的人，我们直到现在才发现——老天Ernie，别挡道你个狗日的——听着，格雷森，你能先找别人去帮他吗？我们要出动所有警力抓捕那些失控的头号通缉要犯！这事还不能声张，要不然街上就要全乱套了！”

 

迪克磨着后槽牙，把车180°大转向。看起来苹果派是没戏了。“10-4，boss。我这就给我弟弟打电话，让他去找我父亲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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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兼任蝙蝠侠，在让人昏昏欲睡的商业会议上忍住了一个又一个哈欠。透过阿尔弗雷德脸上的表情，可以知道布鲁斯早就无聊的快疯掉了。这就是维持伪装身份的代价。

 

提姆德雷克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就突然闯进屋里，招来会议中好几人不快的眼色。

 

“提姆！你做什—！”布鲁克开始训斥他，心里其实指望他儿子能带来什么大新闻，可以让会议尽快结束。

 

果然没让他失望。

 

“我刚接到达米安学校打来的电话，他过敏了，人在校医室！他们希望征得你的允许送他去医院！”

 

布鲁斯一下担心起来，接着反应过来，如果真是这样，提姆可会比现在还着急。“他吃了什么？”

 

“草莓！”提姆急吼吼地说，一幅可爱又无知的小孩子做派。效果拔群。

 

布鲁斯双眼微微瞪大。杰森，嗯？好吧，这下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你去告诉校方我同意他们带我儿子去医院，等开完会我就马上去看他……”布鲁斯说，对于还要继续待在这里，他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不安和困窘。

 

“韦恩先生……我相信在场其他人也可以完成会议。请您……务必去医院探望您儿子。”一名女企业家开口道。

 

布鲁斯感激地笑了。“谢谢。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快步离开房间。提姆和阿尔弗雷德跟在后面。

 

“所以，杰森少爷又做了什么蠢事？”阿福问。

 

提姆摇摇头，想起他大哥打的那通电话。

 

“实际上，是有一些人想杀他。”

 

布鲁斯神情凝重，关切地问。“他人还好么？”

 

“我不清楚。迪克说他腿上有化学物品烧伤的痕迹，还说杰森叫他带些清水过去，不过我没有亲眼看，所以不知道确切情况。对了，开枪想打他的人死的挺惨，脸都被融没了。”

 

布鲁斯在走下蝙蝠洞的时候眯起眼睛，提姆跑去收拾行装。“意味着杰森在鼓捣一些酸性物质。他用来做什么，枪支弹药才是他的首选，那么意图是……？”

 

阿尔弗雷德说话了。“我可否说一下我的推测，Sir？或许杰森少爷想把头盔上可怕的油漆除掉。水、漂白剂和我所知道的任何一种家用清洁用品都无法将它有效去除。”

 

布鲁斯拉下蝙蝠侠头罩，皱起眉。“你知道……我乐于假设杰森很聪明，不会去用酸来清洗他的头罩，然而…你的思路很有道理。电脑，查一下能否确认某种酸，既对人类皮肤有腐蚀性，又能用来清洁物品。”

 

计算机检索了一小会儿，列出以下几个结果：“最可能的选择：‘鸡尾酒’。一种稀有的酸液，因其独特的杀伤力风靡于哥谭东区。接触即能腐蚀肉体，不过却可以在保存的容器中维持一个小时的稳定，不论容器是何种材料制成。本地科学家曾做过一个实验，两个并排放置的容器中都装有这种酸，一个是塑料制成，另一个为六英寸厚的脱氧钢。一个小时后，两个容器全在规定的时间内被融穿。鸡尾酒被认为是苯酚、氢氟酸和电池用酸的混合物。无色无味。想在哥谭找到它非常不易，不过它被归类为一种药品，而非杀人凶器。”

 

布鲁斯蹙眉。“鸡尾酒，恩？…我听说过，不过…”

 

提姆突然出现，已经穿好了红罗宾制服。“迪克短信给我杰森要求会面的位置。我还带了几瓶水……应该够了吧？”他在征求布鲁斯的意见。

 

布鲁斯权衡了一下眼前16岁少年的疑问。“再多带点，以防万一。要是我们带多了，我们可以让他喝下去，怎么样？”

 

提姆咧开嘴。“我相信多喝水能让他心情变好。”

 

“他会喜出望外的。”

 

提姆的电话这时又响了，他划开它，读着传来的信息，随即动作凝滞，惊讶得半张着嘴。“呃…这下有点小麻烦……”

 

布鲁斯挑眉看他。

 

“迪克说他自己脱不开身是因为，阿卡姆一半的病人在昨晚出逃！警方还未查明原因和方式，不过他们不希望普通民众发现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

 

布鲁斯狐疑地眯起眼。“嗯…半数阿卡姆关押人员逃跑，就在杰森神秘遇袭的前一晚？红头罩被攻击，我能理解，然而现在是他的平民身份……我们需要调查一下。”

 

TBC